《语文：表现与存在》 今天和几位老师谈论我每天的读书情况，大家都很惊讶，也夹杂着真心的关怀，我感动在心。但是，读书是我喜爱的事，“为伊消得人憔悴，衣带渐宽终不悔”。

就像现在这样吧，我开始我今天的读书了。（蓝色为原文，红色为批注）

语文界对语文是什么，为什么要学习语文，语文和人的关系等学科基本问题的认知，至今相当贫乏。不可否认，在百年现代语文教育中，语文学科已有初步的理论积累。这种积累主要是在白话文教育兴起之初取得的，理论家底并不富裕。之后，由于各种外部的和研究者自身的原因，学科理论研究长期停滞不前，致使基础理论相对贫瘠，缺乏严密系统的理论话语和丰富多元的思想积淀，因此，严格来是说，语文学科尚数前科学范畴，其教育“范式”还只能是一种猜想式的、经验型的“范式”。

（首先不热爱语文的人排除在外，就我们审视自身，认为我们还是热爱语文的教师，我们是否能回答：语文是什么？为什么要学习语文？如果我们能回答，答案是不经思考的“想当然”，是你认为“懂”的不懂，还是你曾经用自己的从浪漫到精确的探究而开凿出的石头中的玉石，具有雕琢的价值。如果你不能回答，那么你是否愕然，居然不知道语文的“源头”在哪里，而你在这条河流中已经饮水多年。

那么为什么我们都很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理论知识的贫瘠，缺乏严密系统的理论话语和丰富多元的思想积淀，原因再简单不过了，因为我们不读书，或者说不会读书。

我更奇怪的是，为什么我们年复一年问同一个问题：怎样提高我的语文素养？你不觉得奇怪吗？因为是即使我们知道要读书，也不曾真正行动过。

所以基于以上两点，我们就用“快餐式”的网络教案、名师教案“应付”每日教学，我们就用“经验”“应对”每日问题。我们发现，一年前而几年后，我们居然没有“变化”。）

迄今为止，语文界对学科基本问题思考的成果，是曾经得到最普遍性认同的、叶圣陶先生的语言（语文）“工具论”和“应付生活论”“应需论”，其理论背景是实用主义、经验主义和工具主义，——强调语言（语文）的“器用”的属性、以取得直接的功利目的和效果作为行为准则。“语文工具论”，把语言（语文）片面地作为应付生活工具，使语文教育知识化、技能化、实利化、不可避免地改变了使用这一“工具”的人——教师和学生——他们成了被动的、没有思想的“工具”。这种理论，养成了他们急功近利的浮躁心理，强化了他们行为动机上的直接“占有欲”，形成了他们“占有”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。“工具论”是叶圣陶先生语文本体论的现象层面的表达，其深层本质是“应付生活论”“应需论”。“工具论”还在通行的原因，首先是语文所包含的语言，的确带有某些“工具”的属性，这给“工具论”者以口实。尽管“白马非马”，但白马毕竟也是马。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家批判的“工具论”还不是根本和要害，相对而言，尚数现象和行为层面的问题，只有从动机论、动力学的层面上作深度思考，认识“应付生活论”的局限，从语文教育本体论的深层内涵上进行剖析和颠覆，抓住了问题的根本性症结，才可收四两拨千斤之效，随之“工具论”的蔽障也就迎刃而解了。

（读完这段话，有一点窃喜。因为前几天读了半本《中国哲学简史》，其中就有“白马非马”的典故，要不然今天我可能就读不懂这四个字了。由此，更让我想到，我们语文老师更多的偏爱读一些名师的课堂实录，以为那就是提高自己课堂效率、提升自身语文素养的“捷径”，而事实是，我们被某些“近利”给遮蔽了，仅仅读如此单一的书，无法丰富我们的思想积淀，更无法使其多元化。今天我是体会很深的，若是几年前，我是压根不会理会《中国哲学简史》这类书的，但仅仅一人读，所获还是颇浅的。而接下来新教育实验的网师学院将研讨这本书，我是必将跟着读第二遍的，那是一种“共读”，集大家的智慧，充盈自己的头脑，做深度研读，敲醒自己的头脑，更新自己的血液。

似乎有些扯远了，回到“工具论”，我是很强调语文的工具性的，但我们都知道语文的属性是丰富的，但我认为工具性占有很大很重的地位，但永远不能认定它是“根本”属性。

“根”与“枝干”“叶子”的关系是无法颠覆的，但每一部分都是大树不可缺少的。

我们在读书的时候，往往会被书中的思想牵引着前行，全盘地接受是一种很危险的读书状态。我之这么说是因为最近很有感触。连教了几篇文字优美的课文，和老师们在研讨时，大家一致认为如此优美的文章就“欣赏”，也就是“多读”就可以了，用心体会，通过“读”的方式就可以达到目标，比如《黄山奇松》。可我就觉得可惜，在我看来，每篇课文都有它的核心价值，但也有它的最大价值，两者有时可以重叠，有时却是分割的。比如《黄山奇松》，它的最大价值在哪里？是感受松的奇，感受大自然的美妙？我认为不是的，它的最大价值是文本作文语言示范的范式。特别是最后一节中“或---或斜出，或屹立；或仰，或卧，或-----有的状如----有的形似----”，如果我们的处理仅仅是让学生仿写一句，那是浮于表象的为练习而练习。我在教学时，就问孩子们：作者为什么要这么写？不是很罗嗦吗？用了重复的排比方式，用了相同的“或”？孩子们是一头雾水，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他们的心理产生了强烈的冲突，明明是很美的文字，怎么经老师一说，似乎成了败笔，他们找不到原因，找不到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强调感受“美”，却从不让学生知道是怎样的美，你瞧我们多失败。我揭示了答案：是变化美。“或斜出”的两字到“或仰”的一字到“状如黑虎“的四字，就是变化呈现的美感。而后，我出示了一个很”烂“的句子：下课了，同学们在操场上有的跳绳，有的踢键，有的跳皮筋----让孩子们修改：下课了，同学们有的跳绳，有的踢键，有的嬉戏；有的跑如飞，有的跳似兔，有的笑而花；或比赛，或协作-----这就是语文“工具性”的魅力。为什么我们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试卷上都可以看到那个很“烂”的句子，为什么就几分钟的时间，就能让句子焕然一新，我们不可忽视语文的工具性，至少我们应该让学生在小学六年要学会多种表达的方式，正确的语言表达。）